蜀道

快穿：兄友弟恭（索释）第二十三章

        呆萌痴傻王爷×霸道弟控皇兄（十）

　　这五年里，樱空释有意识地让自己朝着“越来越聪明”的方向慢慢发展，随着他的身体渐渐长大，李璟桓曾经给他请过状元作太傅教他古圣先贤的大道理，后来都明里暗里暗示李璟桓汉王殿下太过愚笨，教不成。一来二去李璟桓便不再给他请先生，而是自己抽空亲自讲授治国之道，一开始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让樱空释能多明白一些世间的道理，不至于浑浑噩噩度过一生，没想到樱空释在学习治国一事中竟颇有天赋。这不禁叫李璟桓感叹，若他在胎腹中没有遭人毒害而是健健康康地长大，那么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不一定是自己了。

　　现如今，朝堂里文武百官之上、皇位旁边还有一个小座位，那便是樱空释的专属位置了，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两年里，樱空释很少在朝堂里说话，但每一次发言无不切中问题要害，将大臣们说得心服口服，久而久之，曾经的傻王爷多了一个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”的美称，李璟桓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。

　　自从上次朝堂的大清洗之后，云丘国平和了五年，今日早朝一开始，却传来了一个坏消息：匈奴攻破边防线，南下占领冀州大半！

　　兵部尚书此言一出，朝堂顿时鸦雀无声。现在是桓帝十年初秋，而早在今年年初便有匈奴犯边，起因是上一年冬天寒潮来势汹汹，草原上大部分的植被与动物早早死亡，就连游牧民族蓄养的牛羊很多都冻死在了寒冬之中。在生存危机之下，草原民族开始靠抢掠中原边境的物资过活，当时只是散兵游勇式的小打小闹，消息传到了朝廷上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，没想到半年过去了，匈奴因此吸收了大量的壮丁开始大举入侵中原。随着边防大将被害，云丘国北部边防线也随之被匈奴飞速攻破，半个月内占领了冀州大半土地。

　　樱空释早就察觉到了此次气温变化之下的人心浮动，云丘国前几代皇帝早亡导致中央权力旁落，边关外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异族早就有谋反之心，此次气温变化导致草原民族生存危机加重，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出兵的理由。只是他想早早地完成任务脱离这个世界，便不得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，将事情拖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。

　　“诸位爱卿怎么不说话了，莫非一个小小的匈奴便将朕的文武百官吓破了胆？”

　　骠骑将军从百官中走出，气势十足道：“陛下，老臣愿请命前往冀州收复失地！”

　　李璟桓看了一眼这个李泰时期册立的骠骑将军，老将军岁数大了，发须皆白，但一身忠肝义胆时刻不忘为朝廷效命，“老将军，这一路长途跋涉，你年事已高，朕可不愿国之功臣有任何的闪失。”

　　老将军语重心长道：“陛下！老臣虽已不再年轻，但身体尚健，面对匈奴此次猛烈的进攻，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恐怕抵挡不住。”

　　“老将军所言有理，边境小国看我朝内乱频发，竟敢枉顾云丘大国之威不宣而战，此战若不能为我朝立威，以后边境恐不得安宁！”李璟桓义正言辞，大袖一挥道：“朕决定御驾亲征，随老将军一起讨伐异族！”

　　御驾亲征的消息一出，文武百官顿时炸了锅：“陛下乃万金之体，不可毁伤！请陛下三思！”一时间，朝堂上下皆是请李璟桓三思的呼声。

　　“我觉得，哥哥选择御驾亲征是正确的。”樱空释一开口，喧闹的百官便安静了下来，静静地等待小王爷会怎么说，“昔承桑氏之君，修德废武，以灭其国；有扈氏之君，恃众好勇，以丧其社稷。明主鉴兹，必内修文德，外治武备。故当敌而不进，无逮于义也；僵尸而哀之，无逮于仁也。匈奴以为我朝经历内乱而积贫积弱，若哥哥此时不打出威严，恐怕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更多。”

　　一个小将军站了出来，他自战场上打拼出现在的一官半职，本来是不足以上朝论政的，但兵部尚书上报此次的情况需得有个明白人在旁讲述，所以才带了他来。偏生小将军还是个看不惯京城那些权贵子弟的，以为樱空释只会吊书袋，便不屑道：“请问小王爷对此次匈奴来犯又知道多少？可有十足的把握就敢让陛下犯险？”

　　樱空释上朝两年，已经很久没有遇见敢于挑衅他的大臣了，见这位又是个生面孔，便有了兴趣，他起身说道：“凡兵之所以起者有五：一曰争名，而曰争利，三曰积恶，四曰内乱，五曰因饥。其名有五：一曰义兵，二曰强兵，三曰刚兵，四曰暴兵，五曰逆兵。依小将军的沙场经验，你以为针对此次匈奴进攻该如何制定策略？”

　　小将军哑口无言，他只知上阵杀敌，制定总的作战计划这种事情他是一概不知的。樱空释接着道：“禁暴救乱曰义，恃众以伐曰强，因怒兴师曰刚，弃礼贪利曰暴，国乱人疲，举事动众曰逆。战服各有其道，义必以礼服，强必以谦服，刚必以辞服，暴必以诈服，逆必以权服。匈奴兵弃礼贪利，若不杀鸡儆猴，以后多方异族来犯，必然导致国乱人疲。夫鼙鼓金铎，所以威耳；旌旗麾帜，所以威目；禁令刑罚，所以威心。耳威于声，不可不清；目威于色，不可不明；心威于刑，不可不严。三者不立，虽有其国，必败于敌。难道这是小将军和诸位愿意看见的吗？”

　　百官们无言以对，默不作声。这位一鸣惊人的小王爷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，上一次开金口还是半年前李璟桓决定提升寒门子弟时的滔滔大略，事实证明李璟桓的决定是正确的，寒门子弟开始向上层社会流动不仅没有出现百官预计的动荡，反而使云丘国国力与日俱增。

　　见无人再反对，李璟桓御驾亲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，在任免几个随从大将之后便下朝了。从太和殿回到乾清宫的路上，李璟桓难耐喜悦，不住地夸赞：“元元真厉害，朕都说不动那些古板的老东西，元元几句话便叫他们理屈词穷。”

　　樱空释笑得像个大白兔：“是哥哥教的好。”

　　“元元真乖。”

　　“哥哥，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樱空释低头绞了绞手指，说道：“哥哥，你出征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。”

　　李璟桓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了，“沙场是个吃人的地方，元元安安全全地呆在皇宫等朕凯旋而归不好吗？”

　　樱空释咬着嘴唇道：“可是......”

　　“没有可是，朕不会同意你去战场的。再不听话，朕要惩罚你了。”李璟桓不理会樱空释的控诉，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异常强硬：“元元，朕说过，你的任何要求朕都会答应，前提是不能涉及你的安危。”

　　“哦。”樱空释失落地耷拉下脑袋，闷闷道：“可是哥哥，我长这么大，还没有出过皇宫。”

　　李璟桓放软了语气：“乖乖等朕回来，明年开春了一定带你出去玩。”

　　“哥哥说话算话。”樱空释依旧不开心，他知道他等不到明年春天了。

　　“朕一言九鼎。”李璟桓将樱空释拉进怀里，安慰道：“不要不开心了，方才殿堂之上那个滔滔大略的小王爷哪里去了？”

　　樱空释哼道：“被哥哥气走了。”

　　李璟桓朗声大笑，幼弟还是傻乎乎的，真可爱。

　　三日之后三十万王师启程，举京欢送。李璟桓回望城墙时却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，心情不免有些低落。而他翘首以盼能送自己一程的樱空释此时正混在小将军的队伍里，骑着一匹好马光明正大地跟他去了前线。为此，小将军可没少被樱空释威胁加利诱，这让樱空释在他心中聪明睿智的形象瞬间崩塌。

　　三十万大军日夜兼程，计划七日抵达前线，樱空释在马背上折磨了三日便受不了了，同行的小兵看不他过这幅娇气的样子，趁夜直接把他举报到了骠骑老将军那里。骠骑将军听说有人违反军纪，踌躇满志地过去准备军法处置以儆效尤，一看对象居然是汉王可把老将军吓坏了，连忙带着汉王去找了李璟桓。

　　帐篷里只剩李璟桓和樱空释两个人，一个乖巧静坐眼神躲闪，一个浑身戾气怒发冲冠。两盏烛火摇摇欲坠，樱空释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　　李璟桓眉峰一跳，呵斥道：“过来！穿上披风！”

　　樱空释往前挪了两步，捂着大腿根撇嘴委屈道：“哥哥，疼。”

　　“你现在知道疼了？骑马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？”李璟桓脸色阴云密布，训斥了两句之后还是将金疮药翻了出来：“躺床上去，上药。”

　　樱空释磨磨蹭蹭地上床，磨磨蹭蹭地脱衣服，最后只剩了一身里衣，而李璟桓依然呆在旁边，“哥哥，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
　　抢药瓶的手被李璟桓瞪回去了：“脱，不要让朕说第二遍。”

　　樱空释羞红了脸，笨拙地褪下了明黄的里裤，露出洁白纤细的大长腿来。李璟桓的呼吸顿时粗重热切，右手紧紧地攥着药品，力气之大捏得指尖泛白，他坐在床边，看到樱空释大腿内侧被马背磨得红彤彤的一片一直往里延伸。

——————胡来的小剧场——————

樱空释：我哥好可怕。

赤凝莲：检测到目标心情波动值正在稳步上升，请配合其工作。

樱空释：怎么配合？

赤凝莲：一回生二回熟。

樱空释：？